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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石像中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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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石像中的靈魂

道觀中所有人都緊盯著寧梵,等待著寧梵的回答。旬

寧易舟和蕭聿禮是期待寧梵會怎麽懟這幾個老頭子。

而那幾個老頭子都是真的想知道寧梵到底是誰。

雖然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寧梵身上,但是她絲毫沒有不自在,反而依舊抱著雙臂,用腳尖輕點著地面上的陣法,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不知道我是誰?剛才不是還在討論我嗎?怎麽現在又不認識了呢?”

果然聽到她這句話之後,幾個老頭子的表情都變了變,有一種說別人壞話,結果被抓包的尷尬感。

而羅會長卻沒有什麽尷尬,他的神色沈了沈,餘光在地上的陣法和寧梵的臉上游移。

這會兒他也看出來了,寧梵並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或許他應該換一種方式。旬

這樣想著羅會長剛想說點什麽,卻被寧梵搶先。

“我來這裏呢,只是想問幾個問題,得到答案自然會離開,不過看來第一個問題是你們是沒有辦法回答了。”

羅會長自然知道寧梵指的是陣法,但是在沒有摸清寧梵的底細之前,肯定不會這樣暴露,這樣想著羅會長笑了笑。

“這個問題我們確實不清楚,實在是愛莫能助,如果我們知道的,一定會回答寧小姐的。”

看著他們虛偽的樣子,寧梵輕哼了一聲,也沒有再追究下去,畢竟這個答案就算他們不承認,她也知道。

現在這個流程只是為了嚇唬嚇唬他們,所以他們是否回答並不重要。

寧梵聳了聳肩,“那就開始第二個吧。”旬

聽到寧梵放棄詢問陣法,羅會長本來應該松一口氣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寧梵說開始第二個問題,心裏卻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才剛剛浮現出這個想法,就看到寧梵從包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用食指和拇指捏出來了什麽東西。

可是奇怪的是羅會長不管人怎麽睜大眼睛,還是看不清寧梵手裏捏的是什麽,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團。

羅會長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的看了看,確實什麽都看不清,但是從寧梵的神情和動作上看,好像很嫌棄手中的東西。

寧梵把手中的東西捏出來之後輕輕的向上一拋,只見那團霧氣突然變大了幾分漂浮在半空中,但還是看不出究竟是什麽。

就在所有人有些莫名的時候,寧梵拍了拍手,“哎呀,差點忘了你們看不到。”

不等其他人明白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看到寧梵圖突然擡手一揮,剛才還模糊不清的霧氣瞬間輪廓變得清晰起來。旬

在場的幾個老頭子,包括羅會長,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這……”

那團霧氣居然是一個人形!!

雖然依舊看不清臉,但是很清楚的能辨別出來就是一個人看上去還是一個男性。

重點是這個人形還是飄在半空中的,不僅如此,他們明顯感覺到在這團霧氣出現之後,整個道觀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度。

這讓他們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這個霧氣的真實身份。

鬼魂。旬

他們畢竟不是普通人,雖然震驚寧梵能夠捏出一個鬼魂,但是也沒有真正嚇到他們。

之所以讓他們這麽震驚,是因為這個鬼魂的輪廓讓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

雖然看不清臉,但只是一眼他們就認出了這是誰的魂魄。

畢竟看了幾十年了,而且以他們對那位的敬畏,怎麽可能認不出來呢!!

並且也迅速的猜到了這個魂魄的來源是哪裏,這才是讓他們害怕的真正原因。

他們對視了一眼,要知道這個計劃隱藏得非常深,除了他們幾個絕對不會有別人知道。

重點是這個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怎麽會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呢,甚至連計劃的最關鍵都被發現了!!旬

接二連三的炸彈讓幾個老頭子的大腦都嗡嗡響,甚至沒辦法理清楚事情的結果,只能不如停的用眼神往羅會長的方向看,想要等待他的反饋。

羅會長倒沒有像他們幾個那樣表情外露,但是也很明顯沒有之前那樣淡定。

在殘魂剛出現的一瞬間,他的眼睛猛的睜大,然後一下子低下頭,就像是不敢看一樣。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他垂在身側微微顫抖的雙手上也能看出他現在的內心並不平靜。

寧梵看著他們的樣子微微瞇起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會長擡起頭,表情和之前沒有什麽區別,看上去已經整理好情緒了。

他飛快地瞟了一眼殘魂,好像完全看不出對這道殘魂的在意,反而很佩服的看著寧梵。旬

“真沒想到寧小姐還有這種本領,果然不簡單。”

說完之後表情又變得真誠起來,好像真的在為寧梵著想一樣,“不過我不知道寧小姐為什麽把他帶來這裏,如果需要幫助,我可以幫你聯系我們這方面的相關負責人。”

羅會長的表情讓寧易舟氣的笑了出來,就這演技,如果不進軍娛樂圈都浪費了。

這樣想著他也直接說了出來,寧易舟也十分真誠的看著羅會長,“我突然想起來您以後退休了,如果閑著無聊,可以去應聘一個職業。”

聽到這話羅會長有些不解,不知道寧易舟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話題,但他也沒有說什麽,繼續聽了下去,可是聽到寧易舟下一句話,他的臉色瞬間沈了下去。

“你可以去當演員試試小金人,絕對非你莫屬。”

說著寧易舟又嗤笑了一聲,“到時候大家絕對不會罵你演技爛,你這演技好的很呢。”旬

羅會長哪裏聽不出寧易舟是在嘲諷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呼了出來,好像把所有用出來的臟話都隨著這口氣吐了出去,決定不去理會寧易舟的挑釁。

在沒有確定寧梵想做什麽,並且搞定她之前還不能暴露自己。

羅會長像是沒聽到寧易舟說話一樣,依舊看著寧梵。

而寧梵卻也像是沒聽到羅會長的話一樣,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你不認識他?看來是沒看清。”

說完揚了揚下巴,然後就看到飄在半空中的殘魂往前飄了飄,在距離羅會長的臉只有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來。

要知道羅會長從剛才開始的眼神,一直避開這道殘魂,就算是看也只是迅速的瞥一眼,然後又收回目光,但是這樣的距離下讓他不得不看清這道殘魂。

模模糊糊的人影,看不清五官,但是這樣的輪廓還有熟悉的壓迫感,讓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旬

可是一想到寧梵還盯著他,只能勉強移開目光,緊緊的握著拳頭,克制著想要後退的身體,想著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異樣。

他勉強揚起笑容想讓想和寧梵說不認識,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寧梵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這次看清了呢。”

聽到這話他的心裏咯噔一下,果然又聽說寧梵下半句話,“哎!看來是認識的呢。”

羅會長本就緊握的拳頭又緊了幾分,不行,再這樣下去就都要暴露了,難道只能出手了嗎?

雖然不確定寧梵的能力究竟到什麽程度,但是自己也並不是完全不是對手,這樣想著他的掌心,運起靈力。

他擡眼看著寧梵,發現她的註意力依舊在面前的那道殘魂上,悄悄向旁邊側了一步,進入到寧梵的視覺盲區。

羅會長的眼中迸發出狠意,既然沒辦法從她嘴裏套出什麽,那就讓她幹脆留在這裏,絕對不能讓那位的秘密傳出去!旬

然而剛剛擡起手,掌心中的靈力還沒到,打出去卻像是啞火的打火機一樣,直接消散在半空中。

羅會長的眼睛猛地睜大。

這,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自己的能力出問題了?

剛剛這樣想,他又迅速否定。

不可能啊,自己的能力可是那位親自傳給他的,這力量可是那位的一部分,怎麽可能出問題呢!

這樣想著他又嘗試著運起靈力,然而掌心的靈力冒出來卻又再次消散。旬

羅會長覺得自己要瘋了,怎麽會這樣!

腦海中剛剛飄過這個問題,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嗓音。

“嘖,真是不自量力。”

那嗓音仿佛寒冰一樣,讓他整個人瞬間無法動彈,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釘在墻上,而且身上不知道打了什麽東西,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羅會長猛的擡頭,就看到寧梵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剛才還嫌棄的椅子上,翹著腿用眼睛斜著他。

羅會長迅速先發制人,“你在做什麽?對於你們闖進禁地的事,我們都已經沒有追究了,你現在這樣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t了?”旬

聽到這話寧梵挑了挑眉,“得寸進尺?”

“那我再進一個怎麽樣?”

說著她打了一個響指,羅會長只感覺身上看不見的繩索猛地收緊,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在痛苦中他緊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到底想做什麽?”

寧梵單手撐著臉頰,看了看周圍,同時回答著他的問題,“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問兩個問題,不過這兩個問題你們都沒有給出我答案那只好我自己來找了。”

說完不給羅會長回答的機會又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們開會為什麽要選擇這裏,難道是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旁邊的幾個老頭子本來就被寧梵突然出手給嚇到,現在聽到這句話更是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他們甚至下意識頂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寧梵。旬

看著他們的樣子寧梵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確實有什麽啊。”

說著她站起來繞著道觀中間的桌子走了一圈,每一步都走得很緩慢,同時觀察著周圍的幾個老頭子和羅會上的表情。

就在走到某一個位置的時候,突然看到他們的面部皮膚抽搐了一下,眼睛飄忽不定,就是不敢往她站的位置看。

寧梵一下子停下腳步,“看來就是這裏了。”

果然聽到她這句話之後,所有人的瞳孔驟然緊縮。

寧易舟聽到這句話連忙沖了過來,他看了看周圍,發現寧梵依舊是站在桌子旁邊,而且周圍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這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裏怎麽了,難道是有什麽嗎?好像和其他地方也沒有什麽區別啊?”旬

寧梵擡手敲了他的額頭一下,伸出手指指向前面。

寧易舟順著寧梵的手指看過去,這才註意,到他們開會的圓桌上放著一個石像。

他湊近看了看,這石像看不出是人還是動物,長得十分奇怪,而且只是看一眼就覺得慎的慌,全身寒毛都忍不住立了起來。

寧易舟撕了一聲,“這什麽玩意呀,長得怪醜的。”

寧易舟這句話讓周圍的幾個老頭子瞬間變了臉色,“你……”

剛說了一個字,就意識到他們暴露了,連忙止住話頭,緊緊的抿著嘴。

他們的反應十分強烈,就連遲鈍的寧易舟也看了出來,看到他們這樣寧易舟更加好奇花,“看來真的是這個石像啊!”旬

寧易舟再次湊近石像左看看右看看,可是還是什麽都沒看出來,“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啊,他們為什麽這麽緊張?”

寧易舟只好重新回到寧梵身邊,“不然您讓那個玩意湊近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神奇的反應,比如突然亮光,然後被吸進去什麽的?”

他這句話同時收到了寧梵和蕭聿禮兩個人的白眼。

寧易舟有些不服氣,“電影裏都是這麽演的啊,比如殘魂被吸進去了什麽呢?”

像是為了證明他這句話是對的,寧易舟突然擡手伸向石像。

道觀中央的圓桌很大,而石像就在圓桌的正中央,寧易舟想要碰到石像需要大半個身子都探過去,所以根本沒有註意到周圍的情況。

就在他馬上要碰到石像的一瞬間,突然有人抓住他的領子,把他用力地向後扯去。旬

寧易舟毫無防備,被迫地向後踉蹌了兩步,甚至差點沒有站穩。

他剛想開口罵一句,就感覺到有什麽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幾根被割斷的頭發在他眼前飄落。

寧易舟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不是躲過了一劫?

他慢慢的回頭發現揪住他領子的正是寧梵。

“老祖宗,這是怎麽回事?”

寧梵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回頭看向另一個方向,寧易舟跟著看過去,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羅會長居然掙脫了束縛,站在了不遠處,而他的手還沒有從剛才出招的動作收回去。

寧易舟意識到,剛才羅會長對他出手了。旬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居然能掙脫老祖宗的束縛!!

雖然寧易舟沒有看到羅會長是怎麽做到的,但是其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旁邊的幾個旁觀的老頭子,他們都震驚的看著羅會長,好像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實力。

相比寧易舟的不淡定,寧梵和蕭聿禮都沒有太震驚。

蕭聿禮是早就猜到羅會長沒有那麽簡單,不然也不會在文化協會會長的位子上坐了這麽久,獨攬大權,還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而寧梵則是因為知道自己困住羅會長的並不是什麽太難的招數,稍微用點靈力就能解開。

其實早在看到羅會長的瞬間,寧梵就感受到他身上有和自己相同的靈力,只不過非常的淡。

這下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但是她也能感受到羅會長身上的靈力並不屬於他,而像是從外部註入進去的,看來是有誰暫時給他的。旬

對上羅會長戒備的目光,寧梵挑眉笑了笑,“真沒想到羅會長深藏不露啊。”

聽到這句嘲諷會長也沒有什麽反應,也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暴露而驚慌,他不像之前那樣滿臉笑意,而是表情嚴肅的看著寧梵,“擅闖別人的禁地,還這樣對待主人,是不是有點太不禮貌了?”

可是聽到這句話,寧梵卻歪頭笑了起來,“我還能更沒有禮貌一點想試試嗎?”

這話倒是給會長給整不會了。

不過他無語了幾秒鐘之後再次開口,“因為你是客人,所以我才一直以禮相待,如果再這樣下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可是寧梵卻更加期待,“哦?要怎麽不客氣?我等著看。”

會長再一次無語。旬

看會長沒有什麽動作,寧梵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聳了聳肩,“剛才就說了,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馬上就走。”

聽到這句話,會長沈吟了幾秒鐘,微微嘆了一口氣,“如果說陣法,我確實是不知道,那麽久遠的事情已經記不清了,雖然不知道寧小姐為什麽確定是我們文化協會的人做的,但如果是或許是哪個人看了什麽故事,試著畫著玩的。”

說著他又略顯試探的開口,“不過寧小姐這個年紀能知道這樣古老的陣法,真是後生可畏啊。”

寧梵卻彎起眼睛笑起來,“或許我和那個人看的是同一本古書吧,好巧哦。”

這句話一下子把會長給噎到了,他本來想趁機試探寧梵,結果她居然要用自己的話把自己堵了回來。

會長努力把被寧梵噎住的那口氣順了過來,用眼角瞥了一下依舊飄在半空中的殘魂。

雖然不想面對,但是想要解決問題還是需要先把這個魂魄的事情給糊弄過去。旬

然而他才剛想到一個好借口,卻看到寧梵根本沒有要繼續問下去的意思。

寧梵又重新轉過身,雙臂抱起來,看著是圓桌中央的石像,“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我就不問了,還是我自己找吧。”

她的話音落下,羅會長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瞬間進入了戒備的狀態。

同時想故技重施像打斷寧易舟一樣打斷寧梵,可是他哪裏有寧梵的速度快。

他才剛擡起手就看到寧梵向後揮了揮手,同時感覺自己又重新被釘在墻上。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管怎麽用靈力掙脫都沒有辦法睜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寧梵把手貼在石像上。

周圍的幾個老頭子看到寧梵的動作也都驚了,想要阻止寧梵,但是也來不及了。旬

而被捆著的會長想是想想到了什麽,在一瞬間從剛才驚慌的模樣冷靜下來。

雖然寧梵有兩把刷子,但是想要見到那位可沒有這麽容易,要知道想要見到那位的辦法可只有他知道。

雖然其他人每次開會都跟著來,但是也僅限於開會而已,真正能把那位請出來的只有自己!

而且如果真的驚動了那位,他們更是沒辦法離開,只不過怎麽向寧家和蕭家交代就有些麻煩了,但並不是完全不能處理。

想到這裏羅會長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著對寧梵的審判。

與此同時道觀中又響起寧梵的聲音,他連忙睜開眼睛,就看到寧梵已經收回了手,對著石像冷笑了一聲。

“真沒想到你倒是留了一手,當時我就不應該手軟。”旬

這話讓羅會長滿臉滿頭霧水,完全沒聽明白是什麽意思,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席卷全身。

不僅是他,旁邊的寧易舟也沒有聽懂。

寧易舟好奇又八卦的開口,“您知道是誰?”

寧梵擡了擡眼皮,“之前有猜測過,但是不確定,現在確定了。”

這話讓羅會長的心裏咯噔一下,她知道那位?怎麽可能!

這都已經過去千年了,她只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怎麽可能知道那位!

她一定是在炸我們!旬

羅會長迅速給寧梵找好了理由,讓已經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又慢慢落回了原處,可是還沒等他的心臟休息一會兒,看到寧梵的動作,他的眼睛猛的睜大,t瞳孔瘋狂地震。

這一次,他沒有辦法再找任何借口,可是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只見寧梵擡起手,手指迅速切換變動,周圍的幾個老頭子雖然不會,但是也算是懂一些,一下子就看出寧梵這是在掐訣。

他們被嚇得倒抽一口冷氣,還沒等反應過來只見石像上出現熟悉刺眼的光芒。

下一秒道館中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這聲音聽上去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剛才不是匯報過嗎?怎麽又把我吵醒了?”

寧易舟和蕭聿禮緊盯這石像,就看到刺眼的過去之後和聲音同時出現的是一個半透明的男性身影。旬

他的身上穿著古代的長袍,頭發也挽成一個發髻,整個就是一個古代人。

同時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了,突然出現的靈魂和那道殘魂的輪廓是一模一樣的!

石像中的靈魂並不知道在場的人心中的覆雜。

他甚至沒有睜眼,只是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沒有什麽正事,別怪我讓你們回爐重造。”

他的聲音雖然懶散,但是十分有壓迫感,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後退。

周圍的老頭子和羅會長都已經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被寧梵喚醒的靈魂。

而寧梵聽到青年的聲音,冷哼了一聲,“讓誰回爐重造?”旬

而青年聽到寧梵的聲音,並沒有羅會長想象的那樣勃然大怒然後直接出手滅掉她。

而是直接石化在原地。

他還沒打完的哈欠定格在半空中,本來睡眼惺忪的眼睛猛地睜大。

他一點一點地回頭,甚至都能聽到頸椎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

知道完全回過頭,對上寧梵的視線的瞬間,全身的氣勢瞬間消失,表情管理也隨之消失。

他直接向後跳了一大步,同時嗷了一嗓子。

這一嗓子直接在道觀中蕩起了回音。旬

寧梵被他震的皺起眉頭,掏了掏耳朵,“喊什麽喊,怎麽這麽久不見就不認識了?”

青年縮在石像的後面,雙手扒著石像探出頭,又看了寧梵一眼。

確定面前這個人確實是寧梵,他終於忍不住擡起手,顫抖的指著她。

“師,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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